Gebirgsfluss

往事不必再谈

风过无痕(啪叽)


注:有些部分因为需要改动,不完全依据原著结局。

城西有个卖肉的,城东有个卖菜的。他们都住在城南几所错落有致的小屋里,他们关系很好,卖肉的赠卖菜的以肉食,卖菜的准许卖肉的挑拣自己菜圃里的菜,两人日子过得相安无事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两人皆无妻儿。由于战乱,城中的姑娘大多匆忙与战士们定下婚约,好叫他们战死后有一大笔抚恤金可以度日。这些女子,灵魂都空洞了,除了钱,心中剩下的只有年少时的一丝丝对爱与情的幻想了。卖菜的和卖肉的和我们故事的主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,只是因为一段阴错阳差。

江澄是天庭上的月老,一个做事果断、评品味独特的月老,手中有种红线,粗二指,除非拿天庭中神兵利刃,不可斩断。被他牵中的有情人,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就是痛得阎王求情。哦,对了,阎王名字叫蓝涣,一个脾气极好,性格温柔,体贴入微的阎王。他处理的案子,人人都称其妙哉。他重教化,贪钱的,便勒令他没日没夜在地府里收集那些飘散的纸钱,并且一定要是完整的,要知道那些纸钱飞到地府时,早已残缺不全,有些甚至化为了碎片,要收集谈何容易?而那些冒名顶替的假才子,则要日日替人抄书还罪。而,有情人不得眷属的,阎王则会把他们留下,作为小吏,在地府中得以恩爱度日。在天庭中,两人简直就是职业上的极端。

那两人总算是被江澄无聊时查看人间发现了,江澄倚在太湖石上,借着园中小池看着人间。“晚吟为何每次都喜欢靠在假山上呢?”蓝涣微微侧仰着头,问道。江澄跃下假山,紫色长袍惊扰了池中鱼类,鱼群惊慌失措,遇到粗壮的荷花梗也不回头地撞上去。江澄蹲在池边搅着池水,鱼儿们总算安静下来,轻轻啄着江澄手指。江澄诱导着鱼游动着,蓝涣就在一旁等着他。“泽芜君来此处何故呐?”“为求一段姻缘而来。”江澄沉默不语,烦心地搅搅池水,站起来,甩甩手,手中水滴顺势滑落池中,指着蓝涣不由得心生怒气:“好啊,你个泽芜君,不做好自己的阎王本分,倒窥窃起我的职务来了。怎么?要不要你来当着月老,我和那天狼星君一道煮茶论酒?”“发什么火呀”蓝涣心知江澄脾性,“不就是天帝那个事多的指责过你吗?有必要那么生气?何况他又没说错,你确实待人做事有欠缺。”“你可蹬鼻子上脸了!”江澄冷笑一声,看着池中鱼,鱼儿愚笨,只知道随着江澄而游。

蓝涣叹口气,指指其中两条鱼,一条肉色且壮,一条青色且瘦,两鱼总是像阴阳两极一样徘徊游动。“别动他们,他们的姻缘自然会出现,你可……”“凭什么啊,我听你的口气,像是之前很不满我的所为咯?”“呃……”蓝涣顿了顿,“算是吧,可是这两人,有些渊源,我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事儿我才过来的。”“哦,原来只为这件事啊……”江澄指尖一滑,两条鱼被一道水波分开,但是又慢慢游到一起,江澄眼皮一跳,该死,这两人迟早断袖成真,不可控制啊。

要说有渊源,蓝涣是哄他的,要说没有,那就更是哄他的了。两人是天帝给江澄蓝涣两人的最后一次警告,江澄如是再这般从心所欲,天帝必定是要革了他的职,到时候他还真的得跑去和天狼星君谈酒论茶,过那凄寂的日子了。天帝不明说,他也不便明说,只好这般护着他,倘若他真被天帝罚去清扫南天门,恐怕他也会带着地府一干人,一闹天帝府,二闹王母殿,三来撒泼打滚找江澄了吧(ง •̀_•́)ง。大约他有时候就是凭着有点自私,才能保住所有想保护的人吧。而他自己若是私心护住两人,天帝必回会发现他私自把弟弟和魏婴下放人间,即使给他们两安排了这么一个不可言谈的身份,自己一有举动,天帝必定怀疑。

江澄在他走后,切了一声,却又不得不否认他说的话不错,天帝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要找个机会治治他,这事儿他又不是不明白,蓝涣巴巴地跑过来,倒叫得他不好意思承认。有时候他大概就是这么口是心非,能伤人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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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坐在假山上,百般聊赖地揉捏着紫藤花瓣,浅浅的紫色汁水糊了他一手。池中莫名出现了一连串的泡泡,他飞身立在荷叶上,瞧见肉色的鱼儿,咕噜咕噜吐着泡泡,几条黑鱼撕咬着它,绿色鱼儿不见踪迹,江澄把手伸进湖里,小心不碰到那群鱼,在深绿色的青苔绿泥下,摸到了那条绿鱼,抽手出来,绿鱼化为一抹青烟,飘向远处,方向是江澄几千来一直互送灵魂远去的终点:地府。

江澄今天莫名地心悸,随着灵魂跑去找到蓝涣,蓝涣此刻刚刚接手那个灵魂,就被江澄扼住了脖子,被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住手,否则,老子掐死你!”蓝涣捏捏江澄手腕,点到穴位,江澄手一软,就被蓝涣压在了案几上,蓝涣牵制住江澄,小声说道:“小声点,天帝来了!”

一阵风吹过,天帝踱步走进,笑道:“两人好心情啊。竟碰巧被朕撞见了,朕可罪过。”蓝涣把江澄拉起来,理好衣服,作揖行礼,江澄却不动如山,瞪着天帝。“爱卿瞪着我做什么,朕可做错了什么?”蓝涣才发现江澄仍旧站着,拉扯着江澄衣袖,江澄手一甩,道:“莫阻我,我今天非得和这老儿说说清楚!”绕出案几,向前一步子。“天帝陛下,我要救那条灵魂,莫阻我!”“你敢!”天帝大怒,“他们有何德又有何能倒叫你来阻挡我处罚他们?你可知他们是……”“知道,我都知道,不就是魏婴和蓝湛嘛,放过他们行不行?他们哪里做错了?倒叫你如此记恨?”

天帝手一挥:“不和你多啰嗦,淫、乱宫秩,罪该万死!你若要救他,给你一劫,看你躲不躲得过,他们就活不活得下来!”一道裂缝从江澄脚下打开,江澄就这么掉了下去,蓝涣飞身入内,谁也没看清楚他,只见到了一抹青白,面前不见人影,才知他也跑了进去。

江澄法力被封,蓝涣可没有,几道天雷虽然无法完全抵挡,落到江澄身上可就轻巧不少了。

在地府,西王母直接冲了过来,扒开裂缝抓着两人出来,指着天帝怒道:“闭上你的嘴,我不想听你说话,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,我不和你计较。你要知道江澄担任月老,虽然有时过了度,但是总体没大错。蓝涣虽然有私心放过蓝湛魏婴,但试问谁没私心,这些简单处罚便可,渡劫雷?你可真要他们死命!”西王母站了出来,教江澄蓝涣放下了一颗心。天帝再怎么厉害,西王母也始终不可忽视。这件事就这么被西王母给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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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春,卖菜的终于不卖菜了,卖肉的也停下了手中刀。人终是有年岁限制的。

江澄蓝涣看着池中鱼儿缓缓下沉,化为烟云飘向远方,四周一片平静。蓝涣拉起江澄,“走吧,去地府,迎接他们。”江澄不怀好意地笑笑,拉着蓝涣冲向池中央,扎个猛子冲下去,蓝涣闭着眼,江澄拍拍他的脸,他睁开,发现周身干燥,身体也在缓缓下落,脚下是地府,“我怎么先前不知……”“你要知道可还得了?”江澄睨他一眼,手从身后拿出一朵荷花,笑道:“蓝曦臣,你娶不娶我,不娶我,我可就要用上我那特质红线把我俩绑一块啦?”

蓝涣接过荷花,在江澄额上一吻:“好,这就成亲!”

(动作参考剑网三万花双人轻功3.0,特别苏。(ฅ>ω<*ฅ),原本也想写纯阳的那版轻功,发现不知道用在哪里,只好放弃了。纯阳直男不肯抱万花成男,我很不满意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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